2017年9月29日 星期五

練習表達\表達練習















昨天去聽許皓宜心理師的研習,聽到一半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名人。她提及全能的嬰兒到分離--客體化的歷程,講得很簡單,就是一個巨大的嬰兒陛下在分離客體化的歷程中,他的焦慮幻想是不是能被看見,是不是能透過潛意識進行表達,最常被使用的就是遊戲治療、沙遊治療和表達性藝術治療。


我認為在學校要進行這種表達性藝術治療是非常有難度的,我指的是像我們這種一直浸泡在學校裡,要上課、要迎合行政、導師、家長需求的輔導老師。

最近一次團督,有夥伴提及過去自己在求學的路上一直在走遊戲治療這條路,但是因為遊戲治療的效果太難被看見,在校園現場你不知道談完一次40分鐘,一學期假設20次800分鐘能帶給孩子什麼,所以現在台灣的教育環境,行為\認知治療還是最大宗(或是能最快被看到成效的焦點解決),就算是偏好當事人中心、偏好使用藝術治療媒材的我,也很難不在某些行為問題嚴重的個案身上,使用一些行為契約。

這是給我的警惕,在輔導的方法論上,我一直在拿捏這種策略的比例,一開始我受到影響,和特教老師合作使用了很多的行為契約,希望能看到孩子的進步,又希望老師也能用肯定的方式看到孩子的進步,可是後來我發現這樣我和孩子的關係被教育者的使命阻隔,形成有距離(有目的)的互動,關係上的不對等,很難真的將什麼給深植人心。我也在某些孩子身上單純的只是陪伴,他想遊戲就遊戲、他想聊天就聊天、他想靜止不動我練習沉默的力量….我讓孩子去主導這一整個40分鐘的活動,對他的家庭失功能、行為議題的確不會有立即的改變,但確實的在情緒、在安全感的建立、在對人的信任,我可以看到那個閃爍的光芒趨於穩定。

許皓宜心理師說,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小孩,這是近幾年很流行的一個概念,這個小孩不斷反覆在訴說著:抱我、看我、聽我,而我們一直在練習的,就是成為一個容器,接著這些高漲的、侵略性的、逼迫人的情緒也好、或對世界的疑惑、對關係的不滿也好,就只是定定地接著,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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